笔趣阁 - 历史小说 - 七零之国营饭店小厨娘在线阅读 - 第163节

第163节

“祖奶奶,外公,你们都来啦,快进来吧。”
  他把门打开,廖清欢率先走进去,里面分成两拨人,许勺他们坐在一边,对面坐着几个穿西装的男男女女,其中坐在对面中间的是一个光头男人,眼神比较阴霾。
  站在后面的那个女演员倒是不哭了,像是有靠山了一般,神态都比较轻松。
  看到眼前的情形廖清欢微微敛眉,高跟鞋踩在松软的地摊上没发出任何声音。
  许勺先发现了他们,“师叔。”
  他站起来,许盐也跟着站起来,廖清欢则点了点头,来到陆长缨身边坐下。
  对面的人都在观察廖清欢,她的中心位置很明显,能让艾洛酒店老板的父亲站起来迎接的女人,只是这个师叔,他们有些看不明白。
  但不得不承认的是,这个女人虽然很年轻,可长相却相当的漂亮,在这么多人目光的注视下微抬着下巴,一点都不像从内地出来的女人。
  “这位是?”
  那光头男人盯着廖清欢,眼神坦荡,没有让廖清欢感觉到不舒服。
  廖清欢伸出一只手,“你好,无名小卒罢了,或者你可以说我是内地来的乡巴佬。”
  她没站起来,那光头男人看了一会,站起身一手压着衣服,弯腰伸长了另一只手同她一握。
  “这位美丽的女士说笑了,如果您是乡巴佬,那我们或许是在山沟里长大的。”
  廖清欢挑了挑眉,这男人身上的气势虽然敛着,但能感觉到他很厉害。只是廖清欢见过的大人物多了去了,他们家长缨就是个顶天的大人物,所以对面这个男人的气势廖清欢并没有放在眼里。甚至她没站起来伸出手,这种姿态也是比较轻慢的。
  只是她并不认为自己这样有多轻慢,他们是受害方,不需要给对方什么好脸色。
  陆长缨轻咳一声,眼神落在他们握着的手上。
  那男人对陆长缨比较警惕,率先收回手落座。
  走到高位上的人对危险的感知更加敏感,这里面他最忌惮的,就是陆长缨,哪怕他手里还抱着一个孩子,哪怕他没说一句话。
  “铭总,我们的要求就是全线封杀,您旗下的艺人不守规矩,并且还伤害到了我重要的家人。只是封杀而已,应该不算太过分。”
  许盐看着对面的谢铭,虽然他没在港城呆过,但港城一些比较大的家族他都知道,谢家在港城地位很高。
  “当然不过分,是她不守规矩在先,也是她口无遮拦。伤害到了您的家人我这里深表歉意,尤其是伤害到的还是这么美丽的女士。”
  谢铭语气轻飘,完全没把身后的小演员看在眼里,只是一个演员而已,他们公司能捧起一个那就能捧起第二个。
  “我过来仅仅只是因为听说许总您到了港城,之前您在港城只呆了两个小时就去了内地,让我们可惜了许久。”
  他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,这是没有办法的事,港城现在归鹰国管着,在港城的任何人哪怕是再大的家族,只要想在港城好好生活,就必须低头。
  他现在庆幸的是,许盐的家人是内地人,若是鹰国人,对方还不依不饶的话,就没那么容易解决了。
  之前他只知道许盐带着投资团去了内地,传言是看好内地的发展,没想到对方不仅是投资,居然还带回来一些内地的家人。
  廖清欢看着他身后的阿靓脸色震惊,她的经纪人也如丧考妣,原本估摸是想着自己老板会捞他们的,结果现在撒手就把他们抛出去了。
  她在心里摇头,这女演员不聪明也就算了,为什么她的经纪人也这么不聪明。
  现在港城地位最高的鹰国人了,虽然这句话很难听,哪怕许盐是鹰国人,哪怕现在是鹰国人在为他们讨回公道。可抛开这些,就连廖清欢都知道,那个铭总为什么会放下身段,为什么不维护自己手下的艺人,还不是因为没有自主权,不能得罪鹰国人。
  想到这里,廖清欢也有点悲哀,甚至她是觉得很别扭,并且是不舒服的,这样感觉很矛盾,她只能不去想。
  在廖清欢思考的时候他们迅速的谈完了,等她回过神,对方已经站了起来准备要走了。
  那个女演员和经纪人俩人跟在后面,尤其是那个女演员,捂着嘴已经哭了起来。
  等人走了出去,小丸子端着已经吃完咖喱鱼蛋悄悄挤到廖清欢身边,前面在谈判,她就在后面悄悄的吃东西。
  廖清欢把她的碗接过去放在桌子上,又掏出手帕给她擦嘴。
  “吃得满嘴都是。”
  “嘻嘻,好吃嘛!”
  小丸子咧嘴一笑。
  坐在一旁的林碗站起来伸了个懒腰,“原来港城那些电视剧里演的还真有那么回事,我听人说港城很乱,是真的吗?”
  “真的,就刚刚那个铭总,身边跟着的保镖腰间都有木仓,您说是不是真的。”
  张兴国观察得很仔细,那几个保镖个个身材高大,眼神锋利,一看就不是普通保镖。尤其是藏在背后的木仓,都不算藏了,还挺明目张胆的。
  “哎哟,还有木仓呢?”
  林碗惊呼起来,他都没仔细看。
  “港城确实有点乱,毕竟是在鹰,那什么在管理嘛,如果以后回归了,情况就会好的。”
  张兴国撇了眼许盐,没说得那么明显。
  林碗几个人点点头,都还挺明白的。
  而出了艾洛酒店的谢铭坐上了车,旁边的助理拿着个文件。
  “明天老宅不是办酒会吗?给许总他们发邀请函,至于廖女士他们,也都单独发邀请函。”
  谢铭拧着眉头想了想,吩咐了下去,手搭在膝盖上慢慢的点着。
  车子穿过街道拐入山坡路段,路边的路灯都是欧式风情的,粗壮的香樟树立在两侧,像是开进了一条未知的世界。
  再往里开,就是一处高尔夫球场了,这会天还亮着,球场里有零散的几个人在打球。
  等穿过高尔夫球场,又是一片林荫道路,直到车子穿过一道巨大的铁门,放眼看过去,才能看到一栋精致房子,这房子很大,不仅大还有一个非常漂亮面积很大的花园。
  房间面前有一个人造喷泉,泊泊流水翻涌着。
  车子停在门口,助手先下车,将车门拉开等着谢铭下来。
  “老板,到了。”
  谢铭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,房子里面跑出两排穿着佣人统一服装的佣人,站在大门两旁,等他踩着台阶上来的时候集体九十度弯腰。
  “欢迎小少爷回家。”
  “啧,爷爷是不是越来越浮夸了?”
  谢铭的光脑门都透露着抗拒,他实在是不喜欢这么浮夸的欢迎模式。
  “老爷前几天看电影学来的,那些武林盟主一般就是被这样迎接。虽然现在没有武林盟主,但他说以后就这样欢迎少爷还有小少爷回家。”
  头发花白的管家站在一旁笑眯眯的解释,全都是老爷的安排,他只是执行人。
  反正爷爷在家里是一言堂,年纪大了谁也不敢得罪,喜欢这样就这样吧。不过谢铭想了想,决定下一季度少拍些江湖剧,还是拍警匪片好了。
  穿过大门,房子里面装饰得非常豪华,明亮的水晶大吊灯,欧式风情的大灯柱,精致印刻的毯子一直延伸到里面。
  左拐进入大厅,就听到一声响遏行云的唱腔。
  “穿~林海……”
  谢铭看过去,好家伙,他爷爷还请了个戏班子在家里,吹拉弹唱的好不热闹。中间那个穿着大袄子头上裹着毛巾的老头,不就是他爷爷嘛!
  老头唱得很认真,可惜调上不去,还把自己卡住了。气得他扯下头上的毛巾,让戏班子继续弹,自己抓着小紫砂壶对着壶口喝了口茶。
  眼角看到自己那孙子,鹰眼一瞪。
  “来者何人,鬼鬼祟祟藏在角落里作甚。”
  谢铭从角落出来,恭敬搭手弯腰,“老先生,我是来寻我爷爷的,他身高一尺,脸圆如盘,嘴角还长了个大痦子,不知您可看到……”
  老头把水里的毛巾往谢铭身上一甩,气得叉腰直骂。
  “你才一尺高,你才脸圆,你才嘴角长大痦子。”
  个破孩子,这找的是个冬瓜还是个媒婆。
  谢铭抬手将毛巾接住,上前笑嘻嘻的将他的大袄子脱下来。
  “您还真的不嫌热,这大热天都穿单卦呢,您穿个大袄子,小心中暑,还得叫家庭医生给您看病。”
  “叫家庭医生怎么了,那医生一个月给他那么多港币,这钱总得花得值,你们身体都好,只有我来花这个钱了。”
  谢铭无奈的笑了笑,在外人面前的冷脸在自己爷爷面前就是板不起来。
  “不过说起来,你小子这身体可不如我以前。我以前那身板啊。”
  “我知道,跟着那陆少帅身中数木仓都挺了过来,就靠您的好身板。”
  “放屁,是我以前围着大帅府跑了二十圈都不带喘气的。我能挺过来,是因为陆少帅给我挡了木仓,这话你还敢拿出来开玩笑?不允许开少帅的玩笑。”
  老头瞪着自己的孙子,少帅岂是你这种小儿能议论的。
  谢铭缩了缩脖子,确实是他嘴多了。爷爷最不喜欢旁人议论少帅,这次是他没注意。
  “旁人你都可以说,但少帅不一样,他是我的救命恩人。若不是被人偷袭,他还给我挡了木仓,现在内地,算了,不说这些。明天就是少帅的忌日,你和你爸都给我跪着烧纸去。”
  “晚上还有酒会……”
  谢铭从小就被他爷爷拎着烧纸,早就习惯了,只是明天有酒会,总不能晚上去烧吧!
  “我就说明天不办,你非要办,上午咱们就去烧纸,再去捐两百万做善事。”
  老头不大满意,少帅的忌日怎么能办什么酒会,但安排就安排在这一天,他也没办法。其实他也清楚,少帅救的是他的命,让孩子们感同身受是没办法的,可怜他们少帅,不行,得再吩咐下去,让大师做几个纸人,烧给少帅挑一个当媳妇。
  “我知道,以少帅的名义做善事嘛,放心吧,这些年您给陆少帅攒的功德够多了,他要是投胎,绝对是投一个好人家。”
  谢铭扶着老头往楼上走,背后的手示意那些吹拉弹唱都停下来。
  等自己爷爷躺到床上闭上了眼睛,谢铭才悄悄的退出去。
  ……
  廖清欢他们到海城是下午两点,再又出了这么一通事,就到了晚上五点多。从休息室里面出来,一伙人就直接上酒店餐厅吃饭去了。
  酒店的餐厅装修得也很华丽,整个餐厅都空了出来,只服务他们。
  一整排的长桌子,上面铺着桌布摆着酒杯蜡烛这些东西。
  “晚上我们吃西餐吗??”
  小丸子牵着廖清欢的手,走到座位旁边的时候有服务生拉开椅子,廖清欢带着她坐到位置上,她的个子矮,椅子还是高的,坐下来和大人的高度差不多。
  “对,吃西餐。”
  廖清欢给她腿上垫上餐巾,小圆子在陆长缨边上,这会在他脖子那戴上了餐巾,不然待会吃东西肯定糊得到处都是。
  餐厅里响着钢琴声,还有个拉小提琴的女人穿着礼服在他们桌子旁边拉着优美的小提琴。
  好在一桌子人都是见过场面的,不然面对这样的场面还要手足无措。